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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目擊者》─ 恐懼的來源:社會的真實


《目擊者》Who Killed Cock Robin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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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:程偉豪

編劇:程偉豪、陳昱俐

主演:莊凱勛、許瑋甯、柯佳嬿、李銘順、李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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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目擊者》─ 恐懼的來源:社會的真實

「誰殺死了知更鳥?(Who Killed Cock Robin?)」

「Who Killed Cock Robin?」是出自於一首英國童謠《鵝媽媽之歌》,講述原在天上受到喜愛的知更鳥,最後卻受到鳥類審判下的死亡,這首詩從開頭即不停地詢問循著「誰殺死了知更鳥?」, 同樣地,當英文片名為此的《目擊者》,也在電影中找尋著兇手與真相的存在,卻也慢慢進逼人性的黑暗。

「你只會知道真相的一小部分。」

究竟《目擊者》所追尋的事為何物?縱然看似是追尋著真相的過程,卻相反點出了另一命題─「疑心生暗鬼」。這也是程偉豪作品中始終埋藏的核心:「如果不是心裡有鬼,又為何感到害怕?」,因此不論從短片《狙擊手》的不敢開槍,《紅衣小女孩》對親人疏於照顧,而產生對鬼怪的好奇/懼怕,直至追溯在《目擊者》為何小齊會想揭開九年前未破的車禍。縱然透過電影敘事,像是順敘的進行,但當真相逐一串連起後,才發現所有好奇的起源,終究不是單純的真相/正義使然,而正是身上深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正因為懼怕,才想揭開事實的全貌。

程偉豪無疑是現今台灣類型電影的交椅,從其短片作品《狙擊手》、獲金馬獎最佳創作短片的《保全員之死》,到其首部長片《紅衣小女孩》,與此部《目擊者》的誕生。不論在類型敘事的包裝、懸疑驚悚的節奏掌握、到藉用外在社會媒體去輔佐真實性,程偉豪的電影之所以吸引人,也在於他的故事/電影感覺都不會背離現實太遠,甚至每部作品所述的民俗傳說、媒體瘋狂盲從,與人性的黑暗規則,無不都是現今社會所發生的事。

美國羅斯福總統曾有言:「最大的恐懼就是恐懼本身。」觀眾之所以「恐懼」,並不是電影做得夠驚悚、血腥,又或恐怖形容(或許有其成分),最大原因是電影所上演的─正是我們處於的「真實社會」。當人們為了工作剷除異己、藉己之力掩蓋真相,或沆瀣一氣的官官相護。這環環相扣的因果循環,隨著電影敘事的進行,我們怕的不再是真相碎片的組成,而是怕面對這即將拼湊起的人性社會拼圖。

在前年香港電影《踏血尋梅》的發光轉型,筆者曾有云此一電影將會是港產片的新曙光,導演翁子光直言不諱的面對殘忍兇殺案,但在血腥殺戮的背後卻是探討社會所接踵的無奈及孤獨。當從東莞來到香港賺錢,身在異鄉的無力依靠,受到社會間的排擠與鄙視,殊不知來自外界評為毫無人性的冷血「兇殺案」,其實只是對人世間生無可戀的「自殺案」。社會寧願將罪惡因子加註於單一羔羊身上,也不願承認它所給予個體的孤獨與刺痛,如沒有《踏血尋梅》的反思,我們始終也只看見了「真相的一部分」。

正如《目擊者》所呈現之,如果我們只聽信了新聞的「假新聞」事件,卻一再指責記者的道德,並無探究背後的勾結。若只看其了最後真相的全貌,又只可能再次對其兇手進行精神批判,也無法拆解社會的共犯結構。直至這股「勢力」不斷包庇壯大之時,卻發現已無法動搖其劣質的基底,而殊不知我們都可能是助它一臂之力的貢獻者。

如童謠《知更鳥之死》唱道,當知更鳥死亡,沒有人去追究事件的原因,只是一再剝奪其身上留下的事物,甚至只為附和貢獻,已表達內心虛偽的哀傷。同樣地,當我們一再地批評揣摩的同時,每個人都已是事件的「目擊者」,我們能做什麼?抑或只是看著「知更鳥」的死亡,帶著冷漠的面具,麻木不仁地繼續觀望這世界的運行?

「所以,再會了,知更鳥。

 空中所有的鳥 都悲嘆哭泣,

 當喪鐘為那可憐的知更鳥響起。 」

那喪鐘敲響的不再只是為知更鳥的嘆息,而是再次敲響這人性世界的墮落與悲哀。最終,我們翻到了「最後一頁」,但是否也只剩那一雙「目擊者們」的「眼睛」?

2017.04.01

目擊者 Who Killed Cock Robin

Good Day/穀得電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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