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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慾望》─ 「性」生活的反制權


《慾望》The Untamed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Director: Amat Escalante Writers: Amat Escalante, Gibrán Portela Stars: Kenny Johnston, Simone Bucio, Simone Bucio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《慾望》─ 「性」生活的反制權 說起墨西哥電影《慾望》,是第73屆威尼斯影展銀獅獎最佳導演的獲得者,與另一部俄羅斯電影《尋找天堂的3個人》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(Andrei Konchalovsky)並列。但此部僅是墨西哥導演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(Amat Escalante)的第四部作品,也是他在三大電影節中第二座導演獎。 在近年墨西哥導演如艾方索·柯朗、阿利安卓·崗札雷·伊納利圖等人都往好萊塢拍片,墨西哥的藝術片群體也留守不多,相比於三大電影節的歐美大群體,墨西哥較像第三世界的電影,仍在重生長出屬於自己的基底。如2015年柏林影展《命懸六百里》(600 Miles)、2013年坎城影展《我要去美國》(The Golden Dream)的出現,對比起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,他已算是墨西哥電影近年的支柱代表。 墨西哥導演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算是在影展上爬升非常之快,也非常之成功。他第一部作品2005年的《血》(Sangre, 2005)就被坎城一種注目單元挖掘,也在當年獲費比西單元獎。第二部作品於2008年的《壞蛋》(Los bastardos, 2008)同樣也是進入一種注目,直至第三部作品《毒粉風暴》(Heli, 2013)便奪得第65屆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獎(時年34歲),在2016年的《慾望》(The Untamed, 2016)再一次奪下威尼斯影展銀獅獎。雖在該部在威尼斯評價不一,但連兩部作品的最佳導演殊榮,讓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電影語言,充滿著強烈性慾、獵奇的敘事手法,博得評審團的喜愛語目光。 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的《慾望》可從兩個方面去看,一是該電影本身對於「慾望」的起頭反而帶動人物角色的男女生活反制權,另一面則可進而從生活的反制權延伸至女性性慾與男性性器的分別。 本片令人聯想起波蘭已逝導演安德烈左拉祖基《著魔》,別於眾人心魔的癲狂,反利用性的慾望,帶入如怪物的魔性,反之呈現女性長期受於家庭或性愛被動的壓抑。當慾望日漸茁壯發達,也成為最終爆發成無法回收的慘烈悲劇。另一面的慾望,也可對比起丹尼斯‧維勒納夫的《雙面危敵》,同樣的慾望於該片借用蜘蛛與雙面人格的反噬與淡忘,觸發隱藏在心中谷底的動機。 而對於慾望,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聰明地使用怪物的怪奇與一種宇宙初始的本能(片中提到動物生殖的本能性),他讓女性的慾望淫騷不再成為一種污穢,反而成為一種生而為人,追尋著生活性慾的正當性,像片中提及原始的狀態與純潔的一面。與此同時,他也將這種主發性的慾望渴求回歸於被動性的生活壓抑。 當女主角活在被丈夫母親制約下的生活,在她的工廠工作,甚至接走她的孩子們,同時面對如此不高潮的性生活(片頭第一場性愛的毫無感覺),也發現老公的性向問題。作為女性在家庭中的被受夾擊,每一次找尋慾望的快感也只為掙脫父權的束縛,追求別於苦悶生活的天降甘霖。 導演在《慾望》的符號性做的非常之明顯,他將「慾望」本體置入於叢林黑處,也象徵著(怪物)私處的黑洞,所以當每一次需求者的進入,儼然也成為另類的陽器進入於中心。而這裡相對是對於生活不對等的反擊,尋求慾望(怪物)的「進入」同樣換得怪物觸角「進入」人類洞中,予取予求的對等互換,不再只是一昧的「單向」抽插,不只滿足於肉體上的交融,更是從心理到生活的「雙向」對等性,在一次次慾望中得到相同的尊重。 接著從生活反制權到女性性慾與男性性器的區別,這也是阿瑪特·艾斯卡藍特四部電影中始終存在的主軸,縱然每一部電影主題不同,但他在其中總是對於男女生活有相對的地位性存在(不論男女),也總將女性包裝為渴求性慾的主動者,男性則成為相對無能,只供於性生活的器具。 如在《血》中,夫妻的和解竟是一次次的性愛使然,為求原諒,妻子甚至張開私處等候老公回家的「原諒」,相反對於性器的使用,男性在之中只成為了滿足性慾的工具,也無在生活有任何發話權;但在《壞蛋》裡,男女的身分則是翻轉,如以家為私處本體,男性則成為「強制進入」的竊賊,但卻也因此呈現出家中女性多年因婚姻家庭所飽受的性慾枯燥,「你們要來強暴我嗎?」也是女性角色在片中不斷重複的台詞,當然這另一層也有美墨邊界的隔閡性與移工悲歌;最後於《毒粉風暴》更將這一層做的更為完整,他利用衝突的發生,將潛藏於內心的悲傷,轉化為男性性無能的破口。相反也利用性暴力的拷打介入,堵住女性剛初萌的性慾。 因此於《慾望》內,開頭即以女性性愛的快感揭幕,接著下一幕丈夫做愛的爽快對比於妻子的無感面容,也暗示接下來女子對於性慾的渴求。從妻子原本藍色外衣(冷感)的裝扮,在與另一位女子(當時身穿紅衣)接觸後,對於性慾的誘發好奇,也慢慢身穿紅色表達內心的性狂熱。另一面丈夫所附加無辜伴侶之死罪名,相反成為生活上的無奈與性器的工具人。而不只是女性,連男性(同志)都想追尋這份快感,也因此導演撇除了人類的性器使用,反而以怪物做了替代,藉此闡述同樣為人都仍需要性需求的本能所在。 不同的是,導演在此片也加入同志的元素,進行對於同志的辯證與思量。同志是否為骯髒不聖潔的原罪?他以正常的性慾本身映照於現實對同志所產生的恐慌。這一點非常有趣,也是《慾望》中所帶來的互動性,如果我們將性視為污穢,當觀眾看著女性的私處,因性的邪念產生快感的同時,自認為正常「異性」又何以認為自己為聖潔?又何以去針貶與之不同的群體?甚至當群體動物追求「本能」之時,又何以分辨何為公母?種種地批判與對應,讓電影題材上增添些許玩味感。 在性取代下,最終《慾望》仍回歸於人性的貪婪面,當一人只為獨佔其有之時,進而與之爭奪的剷除異己,甚至當有人阻擋去路之時,不管親疏也要置其死地,於是這慾望與性器在貪婪下愈發茁壯,成為一去不復返的龐大邪獸。 或許我們能從片名看出端倪,雖中文片名為《慾望》,英文的「The Untamed」則亦即「不能控制的」,但原始片名在西班牙語直翻為《野蠻地區》。誰為野蠻?從來都不是同志,而是那群為了自身利益而展開殺戮的野蠻人們。 2016.11.17 金馬影展 2017.03.01 國賓長春 聯影電影cineplex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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